秋樂

古董店奇談-夢憶錄(三)


三天後,卻傳出八爺被綁的消息,那一天是打破他與八爺之間僵局的關鍵,也是讓他膽戰心驚的一日。

當張啟山收到消息,單槍匹馬抵達發棄倉庫的時候,八爺衣衫不整的被吊在半空中,凌亂撕裂的衣服間隙露出白皙的肌膚上清晰可見一條條紅的滲人的鞭痕。空氣中回盪著倭人的淫笑,及興奮的叫喊聲。
看到臉色蒼白又虛弱的八爺,有把無名的火在胸口燒著。
吊在半空中的八爺看到自己竟不樂意的搖頭,這讓他更火。
"別…過…來,不值…不值的…"
張啟山一邊走近,一邊慢慢的鬆開領帶,目光始終沒離開八爺身上,"放心,有我在。"衝著還在嘻鬧的倭人冷冷一笑,緊接著是染血的修羅場。
吊在半空的八爺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刀刀口子,深深淺淺劃在張啟山的手腳軀幹及其他各處,他再加以反擊。血腥味飄散四周,漸漸滲入皮膚.肌肉組織直入骨髓,麻痺所有的官感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為止。
回神過來聽到的是八爺已啞的哭泣聲。
"沒想到,八爺還挺愛哭的。"一刀子過去,利落的切斷繩索,接到男人虛弱的身體,盯著他哭紅的雙眼,張啟山不自覺吐出這一句話。
八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拂過張啟山染血的臉頰,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的張啟山,體溫比平常還高,因此能清楚感覺到八爺手的溫度異常冰冷,不知道是被綁太久還是因為害怕,下意識的覆上他的手,八爺身體一顫,淚汗又順著眼眶流出,然後---

沒有然後。上回出席在梨園似雙生子的兩位青年突然的闖入這裡,身後跟著九門的幾位年輕的當家。
白色服裝的青年似乎是醫生。一回到他府上,毫不避諱的直接大廳撕開他的衣褲,拿出針線就幫他縫合,其他人連阻止都來不及。八爺因為傷口感染發高燒,這回二爺沒堅持,看了一眼白衣青年後就離開了,倒是白衣青年死活不肯走,後來被他的同伴扛了出去。
這一次的事件讓"張啟山"的名聲響遍整個長沙城,並且頂替陳頂天當上九門之首;原本的陳提督因為勾結武滕綁架八爺,被張啟山以謀逆及涉嫌綁架的罪名關進牢裡,待審。
本以為這次的綁架事件是因為八爺為了自己得罪了前提督,才會被綁架,對此張啟山很內疚,吩咐張府上下把八爺當成自家人看,廚房餐餐照著白醫師開的食譜,變著花樣的調養八爺的身子,奇怪的是,張啟山發現越是對八爺好,對方就越是閃躲,現在除了晚上替自己上藥,奇門八算在他準備出門晨練的時候就消失在張府。
"八爺莫不是還在生氣?"批公文的時候,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走神的張副官楞是沒回神,一臉蒙的看向自家長官。
"你派人去盯八爺,看他最近在忙什麼?我真不信他開攤算命需要早出晚歸。"
"...."張副官心裡低嘀著'一個大男人該幹嘛的就幹嘛,用的著派人監視?現在是抓奸還是抓賊?大哥何時變的婆婆媽媽了?'雖然叨叨,但是還是得裝得很正經,應了聲,就離開辦公室。
一讓人跟蹤可不得了,他從來不知道八爺還有消失隱跡的特異功能,張家的親兵一個個都是他親自培養的,身手矯健利落,還會隱藏自己的氣息,堪比殺手。八爺平時大喇喇的,逢人就笑,見人就叨叨,應該是到哪都很顯眼才對,所以當親兵回報跟丟的事情,張啟山很是驚訝,正巧碰上九爺來訪,聽到這事,神祕的看向副官笑了笑,"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要找他,沒副官的本事還真難說。"

就這樣,副官就莫名的當起狗仔隊,監控八爺一日的生活,還有幾次差點跟丟,讓人不得不佩服。

幾日下來發現八爺真的很忙,時而去梨園聽戲,或是去跟九爺鬥棋,偶而被五爺拉去算下地時辰,在不就是霍家鬥凶斗又借之前的事情拗八爺的符和法器,在不就是茶館酒樓到處去找人聊天……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能沾上邊,不論是誰八爺都能在他身邊停留超過一個時辰,偏偏在自己身邊就像被人拿著刺戳著,恨不得馬上離開,如此的差別令張啟山很堵心,討厭婆婆媽媽的張啟山決定跟八爺攤牌,決定把兩人之間的嫌隙一次說清,從此兩人就能沒有距離,做生死與共的兄弟。

就在他決定的那天晚上,卻發生了一件事,讓他知道八爺反常的真正原因。

那晚八爺一樣到臥房替他上藥。透過銅鏡隱約能看見被袖子隱去還殘留著的鞭痕,按照白醫師的指示上藥,痕跡在短短半個已經消很多,但還是能看到幾條紅色印子秀在那,扎著眼令人心疼。

"佛爺時候不早了,您忙一整天也該好好休息,老八就不打擾您了。"當張啟山還在心疼八爺的傷口時,不知不覺中藥已經上完了,聽到對方又急著離開,反射性的抓住八爺的手。
"佛爺……您這是…?"
"太晚了,今個留下,我有話問你。"這話一出口,張啟山很明顯感受到對方身體僵硬了起來,眼神遊移卻不敢正面直視他,不自在的感覺令人不爽,自己就比不過那些人嗎?
"佛爺老八真的家裡還有事…我…"
"住下,房間已經備好了。"張啟山以嚴厲的口吻在述一次,八爺嘴張了半天楞是沒吐拒絕的話。就在八爺準備放棄掙扎,準備回客房的時候,門外傳來副官急促的敲門聲,說是上鋒突然夜訪,急著要見佛爺。

張啟山一皺,心裡正納悶的時候,外頭又傳來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和爭吵的聲音,隱約聽到是要他開門的聲音,這時候,八爺突然開口:"還敢找上門?你丟的起這臉,爺丟不起,你爹娘也丟不起!識相就回香堂跪著,還有幾個該帶著的你心裡清楚,半個時辰後我回去若沒看到人,你這輩子也不用來找我了。"八爺的語氣夾雜著怒氣,手裡的藥膏也握的'嘎嘎'直響,張啟山從來沒見他這麼生氣。
"佛爺抱歉,老八今天真的有急事,先走了。"話音剛落也不等張啟山反應,自顧自的離開。
只聽副官叫了幾聲八爺,接著探頭進來"八爺怎麼了,表情好可怕……"
"剛剛那人,確定是上鋒?"
"確定是上鋒沒錯,但是樣子有點奇怪……。"
"副官你去八爺家繞繞。"
"……"副官看了一眼自家長官,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佛爺這樣不好吧…這算是偷…"
"八爺什麼人,雖然膽小怕事,卻是有情有義有原則的人,更是守家訓的人,早晚上香沒停過,你還記得八爺說過齊家祖訓嗎?"
"不看外國人?"
"不涉官場不從軍,如果他卻跟上鋒扯上關系,你不好奇?"
"......"副官表面上裝鎮定,內心是崩潰的,'哥你真看照鏡子看看現在的表情,真的好詭異,你不能因為八爺幫了別人就懷疑他什麼阿?八爺就是話多點,好事點,好吃點,其他還是很好的,別因為他對別好一點你就這樣緊盯著,又不是防媳婦出牆……疑?'想到這,副官一楞,自怎麼會有如此想法呢?
"副官?"看副官楞在那小臉色有些難看,叫了一聲。"別傻站那,快去!"
被張啟這一叫,小副官回神過來,應了一聲就要往外衝,此時窗邊傳來清脆的笑聲。
"楞頭楞腦就想偷聽是不行的!"兩人同時回頭,看到一雙白皙的腳在窗外那顆老樹上晃來晃去,張啟山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齊家設有結界,縱使你東北張家的人異於常人的聽力,也聽不到半個子。"
"白澤先生半夜不睡,跑來張某家還雅興阿?"
"我來看徒弟的,沒想到卻聽到布防官的邪惡計劃阿,真是意外。"
"躲在那偷窺的人也不遑多讓。"張啟山不怒反笑"張某正是等白師父解惑。"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你大腦就這點容量,實在不難猜。"另一個聲音從白澤身後傳出來,從他們的角度看不清通那人是誰,卻不難猜。白澤憤憤的轉頭,"惡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話才剛說完就被一腳踢下樹,只聽一聲哀嚎就沒了下文。
"所以張長官的決定是?"樹幹吱呀一聲,一個俊俏青年一襲黑色長袍馬褂,手端著草菸菸斗晃到張啟山的面前,輕呼出一口氣,大量白煙往兩人面門撲去,待煙散去是青年狡狤的笑容映入眼簾。"偷聽或是……"
"副官!還楞在那幹嘛!還不快帶幾個人去齊府!?"
"佛爺……真的要偷聽阿?"話一脫口,就被張啟山殺人的眼神嚇的一縮"如果上鋒真的跟八爺被綁架有關,倭人的殘黨可能會趁這次機會埋伏偷襲。找幾個能力不錯的親兵到八爺府上守著,去之前,先備上好的狗糧跟五爺借幾條狗…你想到哪去?"
'那您的話能別說的那麼曖昩嗎?'副官蹼嘴角抽了抽,還是忍住吐糟的情緒,答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你很聰明。"青年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緩緩輕抽一口煙,轉頭將煙吐向窗外,張啟山聽到被菸嗆到的咳嗽聲"你該放手了吧?"
"咳咳…惡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怎麼會了解我的心情!"白澤下面爬上來,抱著青年嗚嗚哭了起來"那個人從以前就是滿口人義道德,對文月盡是懷疑,每次到緊要關頭都選擇相信壞人,文月為了他做了多少傻事,你都看在眼裡,你不擔心嗎…"
青年將白澤攔入懷中,低聲喃喃著"雖然他是那人的轉世,但是'他'不會是那個他。你信不過張啟山,我還信不過,恩?"
"我不信命,但是我信八爺,他是我張啟山的兄弟,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兄弟阿……"青年若有所的盯著張啟山。
"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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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張啟山所料,當晚有人夜襲八爺府,但是料事如神的八爺早就算到會有人偷襲,在府中設下結界。因此當副官領著兵與借來的狗到齊府的時候,在門口掃地的下人並沒有太吃驚。
"小滿大半夜的,你怎麼才在掃地?"
"誰阿…。"小滿睡眼睲鬆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才看清楚對方"原來是張副官阿,您這大半夜的…"瞄了一眼副官身後同樣睡意濃厚的親兵們,以及腳邊看能來精明的中型犬。"全副武裝的,要來守門的嗎?"
被看出來的目的,副官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小滿抬頭沉吟了一會,突然叫了一聲,興奮的看向副官"您來的正是時候。"小滿轉身將大門推開,他們這才看到前院的狼籍。精心罷設的風水水壇與石像撞的東倒西歪,八爺親手栽的海棠早被壓爛幾乎看不出原本模樣,屍橫片佈整個庭院,副官目測了一下,估計不下十具。
"副官您們先把這個吃了解解毒。"小滿一邊叨念著一往他們手上塞東西。一看是一個小陶瓶,裡面還有顆藥丸。
"這幹嘛用?"
"都說解毒,您幾位快吃吧,完了好幹活……還有把五爺家的狗放了吧,牠們不喜這氣味,若是被五爺知道,又會跑來跟我家爺吵吵。"
副官吞完藥回頭,發現幾個還沒領藥的親兵正在拉狗,試圖想讓牠們前進幾分,但是使盡吃奶的力氣就是沒辦法移動半分,雖然納悶,副官還是讓他們把狗牽回去。
"您幾位幫我把人堆到那就好,早上太陽出來就會化掉了。"
副官正要碰屍體的手停頓在半空"你說他們會自動化掉?那對人體會不會有害?"
"不會。"小滿吃力的拖著一具大體的腳"爺說這蟲畏陽光,一碰到陽光就死了。"
"所以現在還活著!?"一名親兵會意過來,驚叫放手,這舉動嚇得其他人也跟著鬆手。
"副官佛爺帶出來的兵怎麼是這般懦夫模樣?"被小滿這麼一說副官也覺得很丟臉,回頭訓了幾句,親兵面面相覷。"把這些拉成一堆應該沒這麼困難吧?"小滿雖然是笑著,但是帶點苦澀"早點結束,早點休息吧。"看他的樣子,也是不習慣,無奈自家爺的命令不可違,管事的意思也不可抗,只能乖乖照作。
人多就是好辦事,一個時辰過後,已經將大體堆成一堆,剩下的是殘破不堪的花與裝飾雕像。
"這些怎麼辦?"副官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遍地的殘骸,有些不捨,從花瓣的色澤與茂密程度來看,八爺肯定很細心的照顧還些海棠。
"我家爺說就維持那樣,明天就會回復了。"
"這……。"副官與親兵們互看一眼,心想這有可能嗎?
這時候管事的領了另一名下人端著點心出來,據說是八爺自己做的糕點與決明子茶。
"八爺還會作糕點阿?"副官拾起一塊放入嘴巴,糕點立刻融化,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好吃!"
"那當然,我們八爺的手藝可是能跟五爺拼比的!"
張家親兵一個個吃的津津有味,只有副官邊吃腦袋浮現出八爺在張府坐沒正形的在沙發上啃蘋果的懶散模樣,有點難相信這兩人是同一個。
"你別不信,我家爺阿--"
就這樣,副官等人一邊吃著消夜,一邊聽齊管事說八爺的奇聞異事。若不是他們正吃著美味的糕點以及有分別親眼見過一些事,根本很難想像平時看起來懶散八爺竟然是才華洋溢的能人。一些跟八爺不熟的親兵聽完之後,原本的印象完全扭轉成崇拜。
幾天後,上鋒帶著他的人馬,到張府解釋了一番,在他前腳走,八爺接著後面來,滿臉心虛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做錯事的小媳婦。
"佛爺前幾天…我…"
張啟山正在批公文,八爺扭扭捏捏的想要解釋,張啟山卻先一步開了口。

"我知道。"
"阿?"
"上鋒是你的表親。"
八爺身體一頓,眼睛一轉溜,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憋笑的張副官"佛爺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有門道…如果你只是要說我知道事,那就請回吧!"張啟山頭也不抬的換下一份公文。
"唉,佛爺…那小子出的餿主意連累到您,老八我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那個啥…如果…"
"真覺得抱歉?"停下筆向副官招了招手,副官遞了份黃色紙袋裝的文件給八爺。
"這是什麼?"裡面全是像考題的紙,八爺看了一下內容,完全不知道男人想幹嘛。
"八爺你看內容猜不出來?試卷阿!"
"你這呆瓜,爺還會不清楚?但是佛爺打算做什麼?"
"你幫我把這些寫完,就是幫了大忙。之前的事也不會與你計較。"張啟山放下手中的文件,拉了張椅子在八爺的對面坐下,衝著他微微一笑。"不是覺得抱歉嗎?"
"可是…。"不是不願意寫,題目內容也不難,但是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下意識就要掐指一算,一隻熾熱的大手覆在他手上,突然傳來的熱度嚇了他一跳,頭一抬是張啟山不懷好意的笑。"八爺這是要幹嘛呢?難道不信用張某?"
"沒…哪能阿…"面對男人直率的眼神,下意識心虛想閃躲,又被另一手硬是扳了回來"既是如此,八爺何不動筆寫題呢?我陪著呢!"
就是不想你陪阿!八爺崩潰的在心裡哀嚎。

真正讓八爺崩潰的在後頭--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八爺風風火火的衝入張府,下人還來不急通報,八爺就已經到了客廳,張啟山的面前。男人難得得空,正在試九爺送的西洋茶具,沒想到八爺闖入的如此突然,杯子還舉在半空中,八爺氣沖沖的將一張委任令丟到桌上。
"佛爺,這怎麼回事?"那是布防官書記的委任令,上面蓋的是上鋒的印,受任名卻是八爺的窺名。"您明知道齊家的袓訓不準讓我們參軍的,怎麼還……"
"替上鋒工作可以,替我就不行?"張啟山慢悠悠的將茶飲盡,靠在椅背上,將八爺從頭到審視一遍"八爺還真是雙重標準阿!"
被這樣打量,八爺不由自主一顫,但是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妥協,若是在這退讓的話,以後恐怕就會被壓到底了。"上鋒是因為親戚的關系不好推託…"
"我與八爺是患難與共的兄弟,難道比不過一個表親?"
身後的副官不知為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尷尬的轉身離開,順便趕走那些看熱鬧的下人們,留下的管家也換新茶去了,空曠的客廳只剩他們兩。
"佛…佛爺,副官他們…"怎麼全走了,有點可怕…
"說阿,你的回答呢?"張啟山抓住八爺的手用力一拉,讓他坐到旁邊的坐位,抓著的手也沒放開男人熾熱眼神直盯著八爺。“我就不行嗎?“
八爺臉一熱,心頭一緊,也開始感到不自在,想把手抽出來,可是他越掙扎,那隻手就抓的越緊,男人臉上笑意越明顯“上鋒跟我說,八爺對我很是迷戀,您現在卻是這樣的態度,張某是否能解讀成八爺您是在欲擒故縱呢?“
八爺聽到上鋒名字臉色一凝,也不掙扎了。那個混小子,又給我胡亂說什麼!?雖然心裡抱怨,但還是裝的很鎮定。
“唉……不是說不行,您看老八從一開始就幫著您了,也壞了不少規舉,您看這回……“
“老八你都說為我壞了許多規舉,我想也不差這一回。“說著,就端起八爺的手,這舉動令八爺心跳漏跳一拍
“雖然我不能保證長沙能維持你所期望的安定,但是我以東北張家的祖宗名義起誓,盡我所能保你一世安全。“說完,在他手上輕輕一啄。
“阿阿…知道了,我領命行了吧!佛爺您別再做奇怪的事……“用盡全力把手抽出來,拿起桌起上委任令倉皇的跑走,一開門就發現副官和其他的下人正在門口偷聽,更是羞憤,用力巴了副官的頭一掌,就聽到副官的慘叫聲及八爺越離越遠的咒罵聲。
“八爺……沒事吧?“張啟山笑而不語,手上輕拂著當初八爺幫他探的凶墓,裡頭帶出來的雙響環。

不過那次之後,八爺足足一個多月不敢踏進張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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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那天上鋒到張府其實是為了要給張啟山下馬威
上鋒:張啟山,別以為你是八爺的兄弟,就會有特別待遇。“
張啟山:“我不太懂您的意思。八爺算命錢照算,替我辦事也不客氣的吃好喝好,張某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待遇。“
上鋒:“哼!你別裝蒜,我從沒聽哥護著誰,連紅府的二爺都沒有,竟然會為了你這個剛上任的布防官狠狠教訓我?雖然這回是我的不夠謹甚……。“
張啟山想到八爺被綁時說的那些喪氣話,以及八爺身上的傷,火氣突然就升了上來,書本一闔,站起來與上鋒對視“如果長官您今天來只是要闡述您所犯的錯,您已經說完了。張某還有事,無法與您深談,您請回吧!“說完就叫副官進來送客。
“張啟山囂張沒落魄久,我不會把哥哥交給你的!“說完就被副官半推半拖著出去。
張啟山佇立在窗前望著上鋒不甘離開的背影“越了解,越放不開手,八爺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至於八爺的任委令是怎麼讓上鋒心甘情願蓋章的,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後來證實上鋒與八爺之間的關系並不是佛爺找人調查,而是那晚借狗的時候五爺不小心說溜嘴的,為此八爺跟五爺又吵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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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兩篇就能結束……技術太差,希望下篇就能完結(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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