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樂

古董店奇談(二)

碟仙步骤什么的是我乱凑的,无论真假,这种东西还是劝大家千万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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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大学在P市郊区的一个丘陵顶上,平时他都是花四十分钟搭公交车上学,临近校庆这一周因为要早到准备的缘故,他拜托齐恒载他上课,这可苦了晚睡又常被梦魇齐恒,天天顶着熊猫眼见人之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补眠了,店内的生意几乎停摆;幸好他还有其他副业支撑经济,否则他们爷俩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停好车之后,小满先到教室做准备,齐恒一个人无聊的在校园溜达。经过一个地势微高的广场,从那边可以俯看整个P市。


整个校园被树林包围,视野所及之处一片绿海,风吹过的时候还看见绿色波浪起起伏伏,阳光散在上面,绿色海洋在发光,看了真是身心舒畅,一周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不过他的美好时光只维持短短的十五分钟就被打断了。

一只巴掌大小的黄毛西藏犬叼着齐恒的裤脚,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齐恒将小狗抱起来,刚想这畜牲怎么有点熟悉的时候,狗五的声音就响起了。


"哟,老八也来凑热闹?"长相清秀的少年,休闲打扮却有着不副形象的轻挑语调,"来钓妹子还是把弟弟的?"


"去你的,我陪我家小伙计来的。"


"你才是,身为一名警察,这个时间应该在值勤吧?怎么有时间来学校鬼混呢?"


狗五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大手一勾,搂着齐恒的肩往美食区走去。


"这事有点复杂,咱们边吃边说,一大早就被拖出门,小爷我现在快饿死了"

同样没吃早餐的齐恒也饿的不行,就没拒绝,被狗五半拖半拉着走。


他们找了间面汤,点了两碗馄饨面和几样小菜。两人实在饿到不行,先把小菜吃个精光,在等待面下好的时间才开始进入主题。


狗五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因为这所大学最近发生的几起自杀案件。如果单纯因为课业压力而自杀,当然轮不到警察注意,校方就花钱把事情盖下来了。


怪就怪在他们自杀的方式太诡异,令人费解。

"全是上吊,各种吊死方,各个地点。厕所.教室……最扯的用皮带"狗五用手做了一个系皮带的姿式,然后套住某个东西,在勾住自己后,吐出舌头作被勒死状。


齐恒一边吃面不时斜眼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他总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也对啦,谁会像狗五神经大条的在吃饭的时候讲这么噁心的?

其实齐恒忽略的是,他们被观注还有一个原因,两个高颜值的青年,像个大老粗似的吃饭没形象就算了,那个没带眼镜,不时喂肉干给袖口里的小狗的青年,讲话的时候大嗓门还比手划脚,很扰民。

只是两位当事者完全没注意。

"你说他们那些用门把想把自己勒死的青年,不可能往前冲一次,就死的成吧……几次没命的往前冲,像着了魔似的,真他娘的瘆人。"


"或许着了魔吧,又或许……什么仪式?"
向店員招了招手,又在加了幾盤小菜,順便讓他添茶。


"是了!要不这会小九也不会想法子拖我过来?"狗五喝掉杯里的茶,替自己和齐恒杯子倒满新茶"我听解家表妹说,那些学生阿,跑到后山去玩那什么碟仙的,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碟仙本来就是招孤魂野鬼的一种手段,因为举行仪式容易,材料也很简单,所以常常被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拿来乱玩。

但是真正的招魂方式却不是他们传的那么简单;小满曾经好奇请教过齐恒,他知道学生们玩碟仙的程予,所以他觉得学生的自杀没那么单纯。


要招碟仙,首先要准备用血画的请神纸和碟子,找到一个阴气重的地方,在一天当中阴阳替换的时辰--子时,举行招魂仪式。

参加的人不能多于四个,参加的人都需滴一滴自己的血在碟子上,用那个碟子玩,才能招来碟仙。

这是正确的请法,但是这个流程只有在古籍才有记载,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么详细。可是如果按照古法请碟仙,事情就麻烦了!


"死的不止是玩的学生对吗?"

"疑?"齐恒的话让狗五一楞,随后点点头"他娘的简直像传染病……"

一开始死的只有参加仪式的那四个学生,四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死亡,可是据解家表妹的说法是,当晚一同旁观的还有别人,那些人也相际出事了,她有些不安。


"语嫣也去了?"齐恒有些惊讶,平时不爱凑热闹的她,竟然会去参加?
不过狗五马上就摇头否定"语嫣说她路过瞄到的,那时候在追小猫来着。"


"猫……该不会是黑色的吧?"那多不吉利阿!

"谁知道。"狗五往嘴里塞了口猪耳,咋吧咋吧嚼着,看上去有点郁闷,不知是为了公事还是被解九拖出门,不过齐恒猜应该是后者。

"为这事,解九小姨多紧张阿,光电话就打破头....这周解九也是每天上下接送"说话的时候还飘了齐恒一眼,不知在酸啥"解九那混蛋还要我把三寸丁借他表妹几天,你又不是不知道,解家人各各都成精了,脑袋跟厨艺成反比;上回的手工巧克力差点要了我的命,住院吊点滴三天。"

听狗五愤愤不平,齐恒也只能陪笑,表妹的家常菜他也领教过,解家的黑暗料理让人不敢恭维阿,一碗清汤面让他上吐下泻一星期。


接过狗五怀中的三寸丁,顺了顺毛并喂了几片肉干。剩下丢给狗五"真是便宜你了,本来打算拿来当点心的!"


接过粮食的狗五呟哼哼两句,表示"让你献粮是你的荣幸!"


"我说你担心就说,扯了一长串机机歪歪的理由,最后还不是来了"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那点心思自己还不清楚?铁定是在一边穷担心又开不了口,现看他被说中心事,一副小媳妇委屈的模样,八九离不了十。

"那个啥,就说不是主要原因嘛!"

"有屁快放,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媳妇呢!"

听这话,狗五也有些被激怒了,横了齐恒一眼;他自知说的太过,将剩下的小菜推到狗五的面前,他哼哼的吃了一口,才说"刚不是说这有点像传染病吗?事情一定搞大到无法压制,但是校长偏偏抽了风,死活不承认有这回事,他们不报警我们公安就动不了,还找了个什么天师传人,姓张的年轻小伙来处理,这是想打我们的脸嘛!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

齐恒含糊应了一句,谁知一抬,正好与前面不远处的青年对上眼,他微微一楞,有股奇怪的感觉冒出头。


"喂!老八你有在听吗?"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接着顺了他的视线看过去,他也看到那个人。


远处阶梯站了一个青年跟一个矮老头还有个小伙子,而那个青年正在往他们这边看。



"靠,不会这么巧就是他吧?"狗五心虚的压低了声音。




齐恒耸了耸肩,"这么远,听不到啦,我看只是赶巧转过头对上眼罢了,你太神精质了,三寸丁你说是吧?"


不知是否应了齐恒的话,三寸丁乖巧的叫了两声。


狗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招了店员点菜。


"堂哥怎么了?"一个白白清清的青年,疑惑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堂哥。



"张.张天师……您.您该该不会是感感应到什么吧?"听到青年的话,本来就有些神精衰弱的老头突然提高八度音,神精兮兮的左右乱看。

"没事,我听错了,我以为有人在叫我"张启山收回视线,拍了拍自家堂弟的头"趁时间还早,我们赶快去看那几个点吧!"


男子回过神,抹了把脸,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张启山的话可骗不过他身边的小堂弟,青年贼嘻嘻的凑过去"堂哥刚刚在看什么?有美女吗?还是说……女鬼?"

張启山勾起嘴角,心情莫名的愉快,手一勾拦过堂弟"我想,是遇上熟人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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