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奇談(七)
偷偷爬上來更新，大腦缺氧中。
裡面的東西有些是參考，有些是編的，乖小孩不要學。(繼續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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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人馬在圖書館前大打出手已經吸引不少人圍觀了，在待下去可能生出什麼麻煩，於是解九提議找個僻靜的咖啡廳，大家坐下來談。
"哥，我不信他們。"小滿領在前頭，在張啟山準備跨出步伐跟上的時候，張日山拉住他。在他們前面的齊恒似乎料到這情況，接在張日山後面開口道"來不來隨你，但是這孩子聽我的，我手頭上的資源也多。"帶著笑意的上下將他們兩個人審視了一遍，接著搖了搖就逕自走開了。
"哥，他是什麼意思？"張啟山望著齊恒離去的背影半晌，拍了拍張日山的肩"龍潭虎穴闖了才知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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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大學的學生餐廳一共有三處，其中一個剛好就在圖書館附近。為了讓美術系的同學能有好的發揮空間，餐廳的周圍花草裝飾造景都獨樹一格，也有許多的造形椅分散在四周，方便同學素描寫生；到這用餐的同學大多也是風格獨特，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小滿領他們到一間開放式露天咖啡吧，他在有熟識的朋友可以打折。幾個人找了比較僻靜的地方坐下，小滿進去為他們點餐。
"欸，菜單還沒看……"狗五看著被抽走的菜單，不滿的說道。
"小滿會處理。"
"那他們呢？"狗五指了指對面的張家兄弟和自己另坐一桌的林學。
"小滿也會處理……他的東西要特別點，一般的東西吃不了"聽到他的話，張啟山挑了挑眉。將齊恒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這小老闆到底是什麼來歷？不但懂道法.武術還知道身後那個東西的來歷，現在連他們的喜好都知道？這到底……
"不是吧，你現在已經神到連人家的喜好都算的出來？"狗五氣已經消的差不多，就開始和齊恒扯嘴皮子"那順便幫我算一算最近的桃花運吧？新近的幾個女警都不錯，看有沒有機會交流一下！"
齊恒笑了笑搖晃著腦袋，就等某人出聲。果然，沒一會解九就沉著臉，將三寸丁塞回他的懷裡，拿起手機開始划，不知是在處理公事還是回信件，一整個"我很忙，請勿打擾"的狀態。
"欸，開玩笑的嘛，別這樣！"
"你就知道他只在意這一點，你還說？"而且解九還是借著"必需出席表妹的校慶"為由，好不容易拿到幾天的假要和他約會，這個神經大條的家伙沒查覺就算了，還主動的攪進這趟混水，真心的同情解九。
"齊先生…你們的感情真好阿？"張啟山看著他們一言一語的來往，突然覺得有些插不上話，心裡有點堵，卻不知原因。
"我和他們兩從小一同長大，算是孽緣吧。"
"孽個屁，我倒楣才跟你熟！"
齊恒沒理狗五，轉頭問張啟山"還沒請教您來這裡的原因，及為何要攻擊蔣同學呢？"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張日山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卻發現齊恒正看向自己，衝著自己笑。
"剛剛真是抱歉"齊恒倏地起身，雙手抱拳向張日山躹了個躬。張日山一楞，突然覺得臉上一熱，連忙撇頭諾諾說道:"是我太小家子氣，還望齊老闆別見怪"
齊恒笑了笑，"您弟弟真乖巧阿"一臉長者的慈愛，張日山覺得自己臉更紅了。
"你收斂點！"狗五偷偷用手肘頂了頂齊恒，小聲的說道"沒看那個張天師臉色越來越黑了？還這樣不正經？"
齊恒瞄了一眼張啟山，發現他的表情真的有些僵硬。黑色眼瞳飄移不定，像是為了要壓抑情緒想轉移注意力，又忍不住的想繼續看下去，兩種欲望在拔河，才會臉色難看。真是奇怪的人阿……
小滿和他朋友一起將飲料端過來，分給大家。"欸，餓死了，張大師抱歉，咱們吃完在聊"說完，不等他反應就逕自開始吃。其他人也開始吃自己的點心，只有張家兄弟還杵在那；張日山雖然很想吃，但是他哥沒有動作，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張啟山則是盯著甜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齊恒注意到他們都沒動，關心的問："是不合您味口嗎？如果不喜歡我讓他們在做別的。"
張啟山搖頭"我不用，給日山吃就好了"
"哥您不吃，我也不吃。
"叫你吃就吃！哪來的廢話？"
齊恒看日山委屈的應了一聲，端起櫻桃點綴的黑森林蛋糕時眼神閃過的一絲喜悅，就知道他喜歡小滿為他準備的點心，那張啟山又為何不吃？難不成自己猜錯了？
"難得不淮阿……"狗五倒了些餅干在手上，邊喂三寸丁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以前這種情形有發生過？"
齊恒沒應狗五的問話，只是盯著張啟山旁邊的蔣世。狗五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林學原本死灰的眼神，竟然閃礫異樣的光芒，像三寸丁看到牛肉時，那樣興奮的神采亦亦，讓他不禁好奇齊恒到底用了什麼給蔣世吃？
"你看"齊恒也是一臉興奮帶點玩味的笑容，期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蔣世快速抓起上面沾滿灰的三明治大口咬下一塊，咀嚼兩三下就嚥下去了，停頓了幾秒後將剩下的塞進嘴裡。
"效果不錯阿！"
"老八你弄什麼給他吃阿？"狗五摀著鼻子，強忍噁心。他聞到隱約飄來淡淡的香燃盡後，香灰的味到，以及另一個，他猜是銀紙的味道；其實並不難聞，但是心裡上的反感強烈引響著他的胃。
"上面撒的是香灰跟紙錢灰。祂從跟在蔣世身邊後就沒有進食過，剛剛又和那個煞氣重的人搏鬥，體力消耗很大，不進食的話，他跟蔣世都會有危險。"
"媽的，聽你剛剛的語氣，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吃？萬一搞錯了，不是麻煩更大？"
他們兩的竊竊私語一字不露的聽進張啟山的耳裡，替他解開剛剛的疑惑。原來齊恒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那東西"吃什麼，不過他猜中自己和日山的喜好，這會是巧合嗎？得好好探一探了！
"齊老闆差不多要進入主題了吧？"
齊恒招來正在和朋友聊天的小滿，撤下點心冰飲品，沏上一壺東方美人，親手為幾個人斟滿茶之後開口道："天地萬物言無盡，然而我們就一壺茶的時間，您想問什麼？"
齊恒端起茶，聞了聞茶香味，輕輕啜了幾口。眼鏡被蒸騰的熱氣撲上一層霧，但是張啟山卻覺得他正在看著自己，用他那雙明亮眼睛，將自己裡裡外外看個透徹。
張啟山沉默了半响緩緩吐出了四個字"十惡為妖"
十世為妖是在江湖中的一個傳說。一個人若十輩子都為惡人，那麼他將會轉化成妖物，但是這僅僅是傳說，因為誰都沒見過，誰都難料到自己喝下忘塵酒，下一世的自己會是什麼人。所以當張啟山提到這四個字，發現齊恒竟然在笑的時候，心理是很不悅的，自己很認真跟他討論，他竟然在嘲笑自己？
發現張啟山的臉色難看，齊恒連忙解釋道："抱歉，張天師……"
"叫什麼張天師，聽起來多俗氣，叫佛爺！"張日山也被齊恒看似輕挑的態度弄的有些不爽，口氣上就大聲了些。
"知道了！你小子還讓不讓人把話說完？"
"您.請.說！"
"我說佛爺阿……您怎麼會以為是十惡為妖呢？不是還有十善為仙的傳說嗎？"
張啟山挑了挑眉，知道他是在笑這事，心裡就比較舒坦，但是還是有些疑惑"你怎麼確定林學身上的是仙？烏氣纏身面蠟肌瘦，哪像是仙的模樣？"
齊恒無奈的一笑，抬手招蔣世過來，"佛爺要不您在看一次？"
"老八你他娘的…"
"老八別折騰了，在耗下去就要天黑了，晚上這些東西會更棘手不是？"解九摀住狗五的嘴，防止他把事情搞的更糟。
"欸…"齊恒看了蔣世一眼"你自己說吧，怎麼把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
蔣世的身體突然往前一挺，伸展一下四肢，像是很久沒活動一樣，發出可怕的"咔咔"聲。"阿…終於…能自由的活動啦！"
"長話短說，我很忙的。"
蔣世很想給齊恒一個白眼，無奈在他的淫威下只能忍。
附在蔣世身上的"仙"，原本是在齊恒開的古董附近，一個落沒無人的小區裡留連，靠著撿破銅爛鐵為生的乞丐，他有時候會到人家的商店門口乞討。只是其他的店看到他來，立刻就拿掃帚趕人，有些過份點的還會拿石頭砸，就只有在齊恒的[繫緣]，不但不會被趕，來算卦買貨的客人有時候高興了，還會多賞些零錢。
曾經有個客人好奇的問"一個乞丐擋在店門口，老闆您不覺得晦氣嗎？"
齊恒放下正在算卦的手，無奈的笑了笑"都是人生父母養，這一世的富貴貧賤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今天這事換作是誰都不好過，對吧？"
聽他這樣說，客人也只好悻悻然的轉移話題。齊恒的話讓乞丐心裡流進一暖意，所以盡量不造成他的麻煩，有時候還主動的幫他清掃庭院。
無奈好景不常，某天小社區來了幾個遊手好閒的年輕人，不止到處破壞，還對他拳打腳踢，最後因為受傷太重死在那。
“我也不想跟著這個殺了我的凶手，只是回過神……“
狗五皺了皺眉“回頭我讓局裡的人去查一下。現在的年輕人都被父母寵上天，行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那你為什麼會拿著二响環到我那裡？“聽到二响環，張啟山的表情明顯變了，此時齊恒也管不了太多，他心中有太多疑惑需要解答。
乞丐自從跟著蔣世之後，為了要整他，因此跑遍校園各個的圾垃場拾荒，搞亂蔣世的人生，不過因為他平常為人品德也不好，所以同學們也不以為意。
有一天，他在後山的一個岩石休息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神獸，祂讓乞丐將這個手環交給神器的主人。
“神器……？“他怎麼不記得家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最近也沒進特別的冥器阿？
“這個……我一直想要還給您“『蔣世』從口袋拿出有些年代的銅鏡，銅鏡背面雕刻著一隻他們不認識的獸類。
齊恒看到這面鏡子，眼都直了，立刻接過來，很寶貝的仔細檢查深怕上面多出刮痕“我家傳的護心鏡怎麼會在你那？“
『蔣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原來他之前好奇拿來看，但是因為齊恒突然進來，他一個心虛，就順手藏了起來。
他一直想要找機會還給齊恒，可是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所以就忘記要將鏡子還給齊恒。
“難怪……我就奇怪最近家裡的東西好像變多了……“
“你家的東西什麼時候少過？“被狗五這樣一懟，齊恒又來勁，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那個鏡子……老家好像也有一個，會是同一個嗎？“張日山悄聲對張啟山說道，張啟山盯著齊恒手上的銅鏡半晌，傾身伸手就要拿。
“齊先生，這個借我看一下……“話還沒說完，就聽齊恒怪叫一聲，滿臉通紅的瞪著他。
“借個東西，有需要毛手毛腳嗎？“邊罵還邊要抽手，張啟山像是要和他做對似的，反而將覆上去的手使力握住“快放手！你這個流氓！“
“都是男人，齊先生這也太大驚小怪了？難不成您是女扮男裝？“邊說還邊用指覆劃過齊恒的手背，又引來他輕聲呻吟。
“喂！“狗五看不慣他的痞樣，伸手將齊恒的手拉回來“小心我用性搔擾的罪名將你逮捕喔！“說完，轉頭低聲罵齊恒“你他娘的是被摸上癮了？幹嘛不把手抽出來阿？“
齊恒一臉苦笑，他也想阿，只是張啟山手一碰上來，一股電流瞬間爬遍全身，四肢都沒力氣，怎麼抽阿？
張啟山毫無悔意的聳了聳肩，恢復原來冷漠的表情，和堂弟認真的研究那面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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