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樂

古董店奇談(十一)

事世難料，誰能料到本是救人的卻昏倒，被救的那個人如今正在救他--

少年將齊恒輕放在一個比較乾淨的石長凳，手去探齊恒的背包，摸出酒紅色的長桶小包，解吳兩人一眼就認出是齊恒的金針。"他想幹嘛？該不會要施針吧？"

解九用行動回答狗五，他抓住少年抽針的手，"若不是看你有辦法，才不敢把他交與你，你不診脈就施針，錯了老八的命就沒了！"

"你再不鬆手，他就沒命，你擔的起？"

"……"解九無法反駁，只是鬆了力道，少年抽回自己的手後，就要去解齊恒的衣領，又被另一又手抓住，這回還能聽到骨頭嘎蹦嘎蹦的響，不用看就知道是張啟山，少年冷冷一笑"百年前你親手殺了他，這會你又想害他活不成，你的情意真讓人難消受阿！"語氣滿滿的嘲諷及哀怨。他的話的確讓張啟山怯步鬆手，少年的話聽起來可笑，卻讓張啟山動搖了。

一字一句彷彿真的發生過，胸口一陣悶痛。看著齊恒的眼神也變的憂傷，以至於張日山兩人負傷回來都沒注意到。
本來稍微平息的兩人，又因為一些碰撞，眼看又要打起來，突然一陣嗚噎打斷了他們。
全部的人圍到齊恒的身邊。“你這家伙……盡讓人擔心阿！“狗五握住他微涼的手，解九則是抓起另一隻手診脈。
“看來是因為睡眠不足，加上施法的負擔太大，才會體力不支昏倒。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是這樣嗎？我看他臉色還是很白？“
“死瞎子，不舒服要說，幹嘛不好意思！害我……“陳皮心虛的瞄向張日山，卻發現對方也正盯著他，連忙轉開視線。
齊恒虛弱的笑了笑，由著狗五將他扶來。先是看了看張啟山的方向，在把視線轉到少年的身上。
 
“多謝前輩相救，您的恩德晚輩沒齒難忘！您的事，晚輩盡力幫您去辦！“
少年不屑的冷冷一哼“百年前你說過同樣的話，還不是將老身遺忘在這？為了那個臭小子！“
齊恒看向張啟山淡淡一笑，其中帶點苦澀“我們只是平水相逢罷了。“他眼神閃爍，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始終壓在心裡沒說出口。
張啟山抓住齊恒手腕，露出他手上的二響環，"你還欠我一個答案，想要萍水相逢？沒門！"

"唉，佛爺那是……"
"別以為就你有二響環。"少年瞪著張啟山，"有本事你就奪了他的二響環，保準連人命一起奪走！"
"你什麼唉……"狗五還沒問完，就被解九拉了回去，解九抓住張啟動粗的那隻手，在他耳嘀咕幾句，張啟山瞪大了眼，不可致信的在兩人之間遊，手握的更緊了。"二響環可以是你的，但是人我不可能讓給你！"說完就將齊恒拉進自個懷裡。

狗五見狀嚷嚷道："老九你他娘的說了啥？這莫不是出賣兄弟？"
解九也是一楞，他只不過將自己的推測告訴張啟山，希望張啟山別勉強老八，沒想到張啟山反應竟是這樣，心裡一急，對陳皮使了個眼色，一手抓住齊恒的另一手"老八過來我這。他是我們的兄弟，我們能照顧的，無需勞煩佛爺您。"

張啟山摟的力道又加了幾分，解九耐不住他的力氣，正想陳皮怎麼如此磨蹭，轉頭就見那頭兩個孩子又扭打了起來。

"媽的，真是對怨家"狗五將三寸丁交給小滿後，一個箭步衝上前，拳頭就往張啟山面門招乎。別看狗五文弱纖細，可是他們組裡三屆的散打冠軍，別稱笑閻王的他從小打起架來跟陳皮別無二樣，只是他都持著不冷不熱的笑容，直到見血才會停手，清秀的臉染上了血，笑容看起來異的常妖艶詭異。只是因為他下手不知輕重，常常把人打到送院掛急診，因此不常出手。

張啟山摟著齊恒左躲右閃，狗五因為怕打到齊恒，力氣也少了幾分，速度減下來後基本上打中機率大大降低，就算中，也無法動得他分毫，狗五氣的直跳腳。

"媽的，姓張的，有種來擔挑阿！抓人當擋箭牌算什麼好漢！"

其他人根本幫不上忙，就算他們減了速度，對於不會打架的人來說還是挺危險，小滿他們只能在一旁乾著急。蔣世這邊則是被少年打壓著。

最後是齊恒被晃煩了，一手推開張啟山，一邊將狗五的攻擊彈回去，"…晃死爺爺我了。"雖然不想承認，張啟山的懷抱的確很溫暖，將他電的七暈八素，卻不代表自己就此任由他罷佈。
"你！從現在開始不準靠近我！"齊恒指著張啟山，他翻了個白眼，又抓著齊恒的手腕，指腹順著他的肌膚上下來回輕劃，惹的他到吸一口氣"你這個……地痞流氓，別以為這我就會……會屈服！"

齊恒一邊強忍身體傳來的愉樂，一手快速將符貼在張啟山那隻不安份手，趁著他被定住不能動的時候，抽出自己的手。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接近我！……"齊恒叨念著咒語，接著以他為中心刮起一陣小旋風，將離他最近的張啟山彈發出去，只怪張啟山運動神經太好，一個翻轉毫髮無傷的落地。

齊恒沒好氣的哼哼，轉身拖走正在竊笑的少年。

被揍還笑得出來此人是頭一個，狗五搖頭表示沒救了，也拉著解九跟了上去，小滿則跟蔣世設法將打的火熱的兩人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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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都如此，只要你抓對訣竅，攻略方式正確就事半功倍，但是有通沒透的話呢？
就在齊恒以為帶著新手仙及古老神祉，自己這關會過的順隧平安，卻低略自己卜卦的能力。

"……抱歉，我沒聽清楚，能請您在說一次嗎？"齊恒僵著笑容，盡量不讓自己的臉色難看，不過顯然失敗了，他看見上神挑了挑眉。
"維持結界已經用盡我所有的法力。除了自保之外，其他都做不了。"

也就是說，比其他人強上一點點，起碼不用保護。
這一行人真是前途堪憂阿，還好自己有帶法器……齊恒這才想起要檢查自己的法器，打開陳皮帶來的袋子，他的臉差點沒繃住"皮皮阿，你不是說金剛玉還有兩袋嗎？"

"幹嘛？死瞎子你現在是在懷疑我？"
站在齊恒旁邊的狗五瞄了一眼後，噗嗤的笑了出來，然後從裡面拎出一個小小的袋子。

齊恒黑著臉把袋子收回去，心無盤算怎麼要求賠償。

陳皮一臉不屑，沒好氣的橫了離他們幾步遠的張日山"要不是那個混蛋惹我……在說你不是挺有錢的，會計較這些費用？"

"這話，你自個問你師父去！"

某間飯店，帶著自家老婆旅行的二月紅，在沙發看電視劇正看的起勁，突然鼻頭一癢，打了個好大的噴涕。
揉了揉發紅的鼻頭，他有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丫頭從浴室走了出來，白色的浴袍帶點熱氣蒸騰，像是仙女出浴。

她看二月紅的表情有些異樣，擔心的拂上他精緻的臉龐"莫不是恒兒出事了？"

"沒事的"二月紅將丫頭攔進自己的懷裡，喬好姿勢後，用下巴抵住她白皙的香肩，嗅著淡淡的藥草混著沐浴乳的清香"比起老八，我反倒擔心陳皮，那孩子太調皮，不知道會不會添麻煩？"
"恒兒會好好照顧他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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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齊恒氣的要死，自己的情況已經很緊急，陳皮又來亂，又有張啟山這個隱患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好在有個活地圖，讓自己心情好了點。

日落，天空漸漸被黑夜吞噬，少年堅持不讓他們點燈，怕打草驚蛇。這黑燈瞎火的可苦了齊恒。張家得天獨厚夜視眼，雖然離他們有幾步遠，卻不礙於行走，光是張啟山赤裸裸的目光，盯得齊恒心裡發毛。狗五跟陳皮兩人是幾人之中最好的，當然也不是問題，解九有人拉著，不怕迷路，蔣世更別說了，升了仙，眼裡只有陰陽脈絡走向，很好分辨。

而齊恒卡在不上不下的狀態，帶著眼鏡他看不到前面，拿下眼鏡那些畫面又會讓他不舒服，所以他只好緊緊抓著狗五的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每走一步就緊張，時不時的驚叫聲也讓狗五變的神經質，實在很想丟下他不管，無奈手抓的太緊，怎麼樣也甩不開。
 
“你們這樣一人一邊讓人很難走路耶……“雖然三寸丁有人照顧是沒錯，但是這樣的左擁右抱他不想要阿。
“你……你不能有異性沒人性，我害怕……“狗五沒好氣的在心裡翻白眼，沒人性早就丟下你不管了，還乖乖任你拉？
看了齊恒無膽沒骨氣的模樣，少年搖頭嘆氣“你說就兩世的光景，你怎麼變得如此無用？“
“若不是晚輩家傳隱疾，也不至於如此……。“齊恒心裡叫苦，卻不能真的反駁，只好把委屈吞肚裡。
 
少年輕笑兩聲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齊恒“你可知道為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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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比之前的都要短……最近沒什麼靈感，我會盡力填坑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