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樂

夢憶錄 (貳十三)


那日之后,陆建勋没敢在找佛爷麻烦,可佛爷却在也没醒过。起初以为是太操劳,两天过去了,我终于感到不对劲,在怎么样也不可能昏迷这么久,莫非是发烧了?




想到这,我心急的跑到佛爷的房间,示意的敲了敲门,然后进去,却发现床上一个人也没有。




鞋还在,茶几上的便衣却不见了,莫非是谁潜进来带走佛爷?




想到这,我打开了窗,下面的房顶有瓦片踩断的痕迹……不好,真的有人将佛爷带走了……可恶!这些值班的在干什么!?




虽然愤怒,可当下之际是先找到人才对,我叫来了张叔,把来龙去脉交一遍,让他这几天顾好张府,别走漏风声。都交待完,这才风风火火的赶去八爷家。




一进门,没有半个人在,却隐约听到有声音在二楼,我闻声上楼,发现是八爷与萧夫人的声音,两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你现在快派人去找回来!他把人掳去干嘛!”八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他不在正好,顺便让你死了这条心。他就是会叛兄弟灭国毁家的帚把星,要不是你拼死改了他的运,也不会有今日风光吧?”




“我不许你这么说!……不对,你怎么知道……”屋里传来杯子碰桌面的声音,从雕花缝能看到八爷扶着桌面坐了下来“是你动了我的阵法?你拿走了鬼玺?”




“这么快就发现了?”齐婕态度很坦然,却一点歉意都没,“是我拿的。你拼了命换来的东西,竟然是给张启山那个混蛋用,你说我甘心吗?”




“你知道我算卦一向不如同辈或是你,但不代表我算不出来!你爹说你仙人独行,可是是长寿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快活不过我这把岁数了,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阿!”




“为了张启山,值得吗?你想过我们没有?”齐婕从原本不轻不淡的语气越说越激动,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悔恨。




八爷叹了口气,又替齐婕倒茶,自己把玩着茶杯,沉默了一会道:“自我十岁取回片断记忆后,这已成定局。这回是最后一次,我想拼拼看,纵使拼不过天命,至少努力过不是?”


“为什么……张启山有什么好的,让你拿命去护?”




八爷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是提起另一个话题:“鬼玺呢?既然阵法已破,再重启也改变不了事实,您把东西还给我也没什么损失了……。”




齐婕从兜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布包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发出沉闷响声。八爷将布解开,玉质雕刻品露了出来。八爷看了一眼,确认是实物后,又将布包覆回去收进自己的袖口里。


“你都说对阵法没用了,那你拿回鬼玺还有什么意思?”




八爷冷冷一哼:“既是我用命换回来的,纵使没用处,还是得留着不是?要不努力就白流了。”八爷语气里带着愠火和嘲讽,气是气齐婕的阻拦,嘲讽却不知是在笑自己过于自信,还是齐婕的鲁莽。




八爷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齐婕挑眉道:“去哪?”




“把人找回来。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放任星宇把佛爷掳走。虽然佛爷现在人昏迷,可是外面可不是他想像的单纯,光凭他一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更别说还带着个人!”


什么!?竟然是伊大少爷将佛爷掳走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听到这一瞬间,我想要冲进去问个明白,可是理智将行动给压了回去。




齐婕道:“他不是一人,怎么说也是有钱人的少爷,没点人脉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张启山是出卖长沙的卖国贼,趁着还没走叉路之前,带他远离尘嚣,不但能造福百姓,更是替张启山增添福寿不好吗?”




什么道理?明明是他们绑人,竟然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气得握拳,八爷现在肯定也气得不轻,因为八爷是是最挺佛爷的,可我猜错了,八爷不怒反笑,笑得很轻,像是听到笑话般。


这一笑,齐婕感觉到一丝丝受辱,微愠道:“笑什么?”




“您真以为您走这步棋,是出奇不意吗?费尽心力仅仅是将他推回轨道上罢了。您知道为何我怎么样都要改变命运吗?为得就是今天这个节点,若是这个环节没改变,长沙城终究会走向灭亡。是你,亲手将长沙城推回灭亡的轨道,是你,自以为的聪明杀了长沙城,这个养你育你的故乡!事以至此,我若不顺着故事的发展走下去,灭亡的命运将会加速。”八爷语气非常严厉,听不出半丝玩笑,说完甩手就要离开,齐婕猛然从椅子起来,将八爷拉住“告诉我……”她的语气听起来非常虚弱,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不知所措“有什么……有什么……是我能弥补的?”




八爷没甩开,只是转过身,握住齐婕的手坚定道:“答应我,护好二爷丫头,其余交给我。即使棋差一步,还是有挽回的地步。”


八爷这头话说完了,我也该离开了,可是天不从人愿,才刚转身,下头就传来『达达达』的奔跑声,还有急促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八爷不好了!”听起来像是小满的声音。


“谢谢你!爷我好着呢!”八爷皱着眉打开门,正好小满跑到楼上,转头看到我皆是一楞,异口同声道“副官你怎么在这?”


“呃……”我尴尬的看了看,小满又转头看了看八爷,转移话题道:“小满什么事情不好了?”




小满立刻从震惊中拉回神,抓着我道:“陆建勋他不知道从哪找到一些佛爷贪污的证据,现在正带着人去抄张府阿!”


这可不得了阿,很多东西都还没藏,张叔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挡的住?想到这,我立刻转身要奔回张府,却被八爷一把揪住:“干什么去?”




“干什么?赶回去拦人阿,您不急吗?”


“你现在回去能干嘛?平时教你的都忘了吗?你以为陆建勋很聪明吗?你以为我平常在张府真的是闲晃吗?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把佛爷找回来!”八爷转头对里头的齐婕大喊“姑姑我不在这段时间,家里就交给您了!”




里头没回应,八爷也不在乎,拎小鸡似的,把我拖下楼,小满错愕的看了看里面,也跟着跑下来。




八爷把我拉下楼到前厅,只说了“等我一会”就匆匆跑开了,小满也跑没影了。印象中八爷府上没多少人,此时在我眼前交错奔跑的人却不少,每个人来来回回奔跑,一会收拾这个,一会准备那个,非常训练有素,像是早就演练多遍,熟得闭眼都能操作……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八爷是否早料到有这一天?就如他与萧夫人所说,佛爷失踪是命运的一环,他替佛爷改运是为了避开,可做为一个聪明人是不可能不考虑最坏的打算,九爷如此,八爷亦然;既然如此,八爷为何从来不提此事?稍稍暗示一下,他们也能帮忙注意,不至于发展到今天流离失所的地步阿!想到这不免心生怨恨。




约莫过半个时辰,八爷拿了两个包袱,拉着我到后院。平时没细看齐府,没想到后院还有这种隐密的小道,我们到了一口井,那边已经有人在候着,是我没见过的人。




“八爷您做什么?”我甩开八爷的手,他回头皱眉看我。“副官你搞什么?不想出城找佛爷了?在晚就难出去了……。”




“您先回答我一些问题有在考虑要不要跟您去。”




“唉,你真是……”八爷指着我连点了几下,气得不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我们?这在军营里叫知情不报,是重罪的!如果您肯说……不至于到今天这步田地……”




八爷瞪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怒火中烧的朝我走来,一只指头猛心口的位置,语气不悦道“你问这问题良心不疼吗?我说的话你们哪次听过?佛爷那个倔脾气,带出来的人一个样,都不听我的,你现在倒有理质问我为何不说?”




“我……”我无法反驳。八爷朝我摆了摆手,自暴自弃道:“我已经不想解释了,不跟就算了,去去去别挡爷的路。”




看八爷是真的不想理我,开始赶人了,我赶紧道歉:“八爷是我不对,我太急了,才会口出乱言,您就原谅我吧!”




八爷没理采我,径直的走到井边爬了下去。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让八爷跳个窄坑都磨磨叽叽半天,现在竟然自己爬绳下井?不知是气昏头不害怕了,还是平常的态度都是装的……我也顾不上多想,三步并两步也跟着下去。




下面的通道很平整,像是刻意修过,从土质上面不出新旧,不过看八爷熟门熟路一下就不见人影来看,经常下来,道挖的有些时间了。




约莫走一柱香的时间,空间慢慢变大,前头出现一些光亮。在往前走一点,八爷和另一个人在那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什么,光就是从那人手里的油灯发出来的。




“虽然他是里头的人,但是没几人知道他的底细,可能连做的事情都不清楚。您面想从那人的手里挖出他的行踪恐怕有点困难……。”




“我清楚。但是既然他在那人手下工作,犯事到我头上,身为领导者他必需给我交待。我会看着办……我不在这段期间,长沙的家里和二爷那就麻烦多照顾了。”




“哪的话,平时都您在照顾咱们,难得有这个机会能报答,兄弟们一定会尽心的!”




此时我已经离他们很近,可以看清楚他的面貌,是一位头发凌乱,脸廓深刻却满脸污垢的一名男子。对方也看到我了,爽朗的跟我打招乎。“呦,这不是张副官吗?近来可好?”




他认识我,我却不知道他。照刚刚对话的内容,他应该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可却刻意不去提,是要给我留面子,虽是好意却让我心境复杂了起来。




勉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乎,八爷朝他摆了摆手,那人行了个礼离开了。八爷朝我怀里塞了个包袱。“换上,一会跟着他们一同出城。”




“八爷您呢?”


“废话,我当然跟着,不然你个呆瓜遇上那些兵还不打起来?放心吧,张府那我已经安排好,不会有事的。”八爷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拿着另一个包袱走到角落开始换装。




地道通往是长沙城北边的城门,与八爷是完全不同方向。上来后,我才明白八爷那句,在晚就走不了的意思……陆建勋不知道从哪调来的兵,竟然在各城门设重兵检查过路人?佛爷在的时候都不可能这么做,陆建勋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吗?




“你干什么?”一个乞丐按住我的肩,我这才回神发现,我竟然下意识想冲出去与他们理论。“放开我,他们竟敢这样对长沙百姓,我……”话还没说完,八爷就上前给我一巴掌,扇的力道可不小,把我的脸打歪了一边。


“你现在以为你是谁?任何人只要脱去身份的外衣什么都不是,你给我安份点,不能忍也给我忍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佛爷没教你的我教,你给我认份学着,不学就滚!”我听这话心里很委屈,可八爷没说错,是我太任性妄为了,我低下头不在作声。




八爷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压下我,可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有两个兵朝着我们走过来,看到我们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臭要饭的,没见我们在办事情吗?吵什么吵?小心我把你抓去关!”




八爷堆笑赔罪道“官爷真的是不好意思,刚刚我家小弟突然闹肚子疼,我们商量是要送城外去给大夫看还是找地方放着等死……。”说着便往我肚皮的位置狠狠一拧,我疼得直叫,泪都喷出来了。这八爷铁定是故意泄愤的,虽然很想瞪他,无奈现在人盯着呢,只好忍回去。




“想出城阿?”一个士兵扫视我们每个人,然后用棍子挑了挑八爷带的包袱“这什么?打开看看?”刚刚走匆忙,来不及问八爷包袱里的东西,现在这么一句,我也好奇了起来。


八爷一副有难言之隐,覆在包袱上的手微微捏起布料,眼神下垂很为难的说道:“官爷……这……您就放过我吧……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真的……放过我吧……”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给,就越想要探个究竟,尤其是为利是图的官兵,他们会认为你这么宝贝着,定是值钱的东西,肯定会抢过来。虽然我也好奇里头是什么,同时也佩服八爷这招心里战术。




果然,两个士兵对了一眼,裂嘴坏笑的将包袱抢过来,八爷手还搭在上面,被他们拍开。两人迫不急待的打开布,却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直接丢到地上,大骂“这什么东西阿!”




“臭要饭的,没事带着猫尸跑来跑去干嘛?还这么宝贝?”另一名士兵骂骂咧咧抬脚就要踩,八爷慌慌张张扑上去护着尸体“这是我家娘子,求您别踩她……”




“不止是个臭要饭的,还是个疯子,好阿,你就代替你娘子,偿还吓我们的罪罚!”那人的脚重重踩在八爷身上。


“齐爷!”不止我,其他乞丐也惊了,只是八爷朝我们看了一眼,像是让我们别插手。




就这样,我们咬紧牙根,眼睁睁的看着八爷被两人个士兵在地上又踢又踹,好在很快就有人制止。似乎等级比他们高,狠狠训了他们一顿,瞄了我们一眼,摆了摆手。




乞丐们手忙脚乱的把八爷扶起来,猫尸也重新放回袋子,一行人心情沉重的出城。




到了城外四哩左右的林子里,八爷才叹出第一口气,众人轻轻的将他放在草堆上“爷,刚刚他们真的是太过份了,回头咱们帮您教训教训出口气!”


“不用了。只要不耽误时间,做点牺牲不算什么。”


“什么这么点牺牲?刚刚那根本就是故意欺负人,你怎么可以放过他!?”我替八爷愤愤不平,他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看得我发虚“你阿,让你卸下身份,还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你还有得磨呢!”




“我……”是阿,他们是官,我也是,我会如此愤愤不平满是觉得为官不应利用身份欺压人,可会不会在我没看到的地方,手下的兵也会有人这样做呢?八爷这是在提醒我,为事要公义谨慎。




八爷的伤势虽然不严重,但是衣服掀开好几处有红肿,在晚些就会变成瘀青了。伤口印在八爷白晰的皮肤上格外的清晰和狰狞,看着看着一股怒气闷在胸口。虽然都是男人,我也认为男子就该保家卫国,受点小伤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事若套在八爷身上,就是很大的事情,他那么娇生惯养,又给佛爷护着,哪吃过什么苦,如今这般污辱他却忍下来了,除了心疼,还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生气。




八爷注意到我的低落,摇了摇头,并没多说什么,也没抱怨,只是理好衣服招呼大家出发。




接下来是一个时辰的山路,在枝丫间倾泻而下的光线照耀下,八爷的脸是毫无血色的惨白,只是他一直忍耐,直到我不小心撇见他的脸,叫了出声,大家才注意到。




“齐爷要不咱们就地休息一会?都走了好些时间了,他们不会追来的。”五六个人围着八爷,八爷虚弱的抓住为首那人的手,摇了摇头:“不能耽误时辰……我把瘀血吐出来就好……”接着指挥着他们替自己扎针,还拿图给他们看,可这几个没读过书的汉子,让他们干点劳力活或是打听些消息还有可能,干扎针这种,怕针拿手里捏歪了扎叉了,人有个万一该怎么办?没人敢动手




最后八爷朝我招了招手,将针包递给我,虚弱的解释:“里头有支管子,你对准穴道后,往里头扎针就行,快……。”




我虽然答应着,可是手还是会抖,因为是第一次,那针又细又软真怕一插就断在里面。




幸好针都插完了没有断。八爷吐了好大一口血,所有人都紧张了,八爷默默拿帕子擦掉嘴唇的血,指了指背后让我拔针。




“赶路。”除了脸色还是很白外,声音比刚刚精神,大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可是八爷的步伐还很虚,大家都不放心让八爷用走的,就算他在怎么抗议,我还是将他背了起来。虽然今天的表现不佳,可是背人赶路不在话下,一下就到了集合的村落,八爷的人手早就在那等着。见我们来,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关心的围过来。




“八爷,我听说您被打了,有没有怎么样?”开口的这个人我认识,竟然是萧上锋的副官---左飒云,他怎么会在这!?




“是阿,那两人被我们抓起来了,小六说您被打的时候,我们可急了,无奈您再三叮嘱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需照原订计划来……”这位则是萧上锋的先锋部的总队长---苏俊人称冰雪公子。非常俊俏,若是卸下战甲,换上便衣在拿把扇子,就像画里走出来的诗人,与红二爷有的一拼,只不过虽然生了张俊脸,却跟冰山似的,不苟言笑,每次一出场,女孩子都只敢远远看一眼。可今日一看,反倒像是看到心上人受伤,委屈巴巴的抓着八爷的袖子,脸上都是担心及心疼。




“只是有些内瘀血,不过已经吐出来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瘀血!?他娘的!回头我亲自去处理他!”一名壮汉气愤的嚷嚷。


“算我一份。”苏俊冷冷道。


八爷摆了摆手,“你们先说说,现在长沙城的情况。”


左飒云招了招手,后头立刻有人递来一张纸。


八爷边看信边听他们的报告。我这才知道,原来上头派来调查的人正是萧上锋,八爷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安排他们做了一些事情。


“我们清查张府,没搜出什么东西。陆建勋脸色可是难看的很,因为我们是与他同时进去的,所以他无话可说。里面的人也走的很干净,留下一个空宅。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围住,在您把人找回来前,不会有人敢动张宅的。”


“恩……这份资料是假造的。”八爷将那张纸折了起来,放入兜里,“情报来源查情楚了吗?”


“这……还没……”


“没关系。我来处理。长沙城就给你们了,我会尽快把人带回来。”


“八爷凭咱们的交情,您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啦!”


“八爷……您什么时候与他们有交情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我终于抓到时机可以插话了。




“呦,这不是张副官吗?你不出声我们还没人发现你在这呢!”左飒云热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自来熟的语调,却字字句句是挑衅。平时出席在会议上,这个人总是爱弄我,今天看到我抹了一脸泥又穿的破破烂烂,特意调侃我。




“别弄他。人都在呢,左副您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苏俊恢复本来的冷淡,可是还是挺会做人的,主动出声替我解围,不过他下一句,却让我心凉“八爷您说对吗?”敢情解围也是做给八爷看的?我平时做人没这么失败吧?


“好啦,这小楞头的,也是给您收服了?”


八爷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跟他家佛爷一个死德性,不见棺材不掉泪。”


好阿,原来八爷都在背后说佛爷的坏话,等佛爷回来我一定告状。




“不是吧,张启山他……眼睛没问题吧?萧少爷要请您过来还请不来,他把您带在身边,还用文职绑住您,却什么都没做?”左飒云一副大材小用的鄙视表情,让我很不满,八爷除了会在军营嗑瓜子,还会什么阿?




“看张副官的表情,似乎不知道八爷的事迹?”离我最近的苏俊冷不防的来一句,所有人包括那些乞丐眼神犀利的瞪了过来。




“唉,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没有和他们说过。你们也别提了。”八爷不知道为什么慌了,可是身体还没恢复,有气无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撒娇,苏俊立刻回头,有些愤愤不平。




“他们怎么能将您晾在那呢?早知道让萧少抢过来了,咱们在军营也多些乐趣阿。”


“是阿,多可惜阿……。”




后来我才知道,十年前,萧上锋刚升少校,也刚接手现在的部对,本来里面就有一些有能力有经验的年轻人,因为各自有想法,都不愿意服从萧上锋的管理,他本人的经验也不足,无法说服这些人,后来就想到找八爷。那时候的八爷刚接任当家没几年,很多事还在琢磨中,自己也是蜡烛两头烧。不过后来萧上锋搬出齐婕之后,八爷迫于无奈只好帮忙。那时八爷从步兵里面挑了二十五个平时跑步、射击成绩最差的,训练一周期,然后与他们挑出的一百人兵打丛林战。




一开始他们是笑到连早饭都要吐了,可实际打完后,百人无一幸免被解武器五花大绑。




他们都不知道八爷是如何办到的,不过依约定,要遵照他的训练方法带兵,那段期间不止是他们,连萧上锋都是早上操练晚上抱头苦读,不过多亏了有八爷,才能有今天战迹赫赫的萧上锋。




难怪那时候,八爷听说佛爷要从军,立刻抱出叠的资料,还拍胸保证全部读完一定考上。




“八爷有此材很好阿,为什么要瞒着咱们,若您跟佛爷说的话,他铁定很高兴……痛!”他们几人离开后,我们换好装,在车上无聊我突然提起刚刚的事,没想到被八爷用拳头狠狠打一下脑袋。“祖训就不能从军,要不是他搬出小姑姑来,你以为我想淌混水吗?我都被佛爷天天请来请去了,还设计我就职文职,你还想我怎样?”




我扁着嘴不敢在说什么,八爷一手支着窗户,不一会也沉沉睡去。






好吧,我有悔……太多事情要忙,又開新坑,這篇幾乎沒在動……反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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